结婚的时候,很少有人冲着离婚去的。
杨斌虽然心里装着欣怡,他选择了结婚,明知是将就,他也会对于欢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。
明知有亏于欢,所以他忍让得多,看着母亲和于欢吵架,他劝于欢,忍几天,过完年就和母亲分开住。
他把这个放在心上了,所以看到县城房子,果断地买了下来,强势地将母亲留在老家。
他们的这段婚姻,于欢稍稍给杨斌长一点时间,或许他们也会幸福,后来日子,于欢所作所为,直接把杨斌逼到一个死胡同。
那胡同尽头只有欣怡了,他已经看不到其他女人,更看不到于欢的好了。
离了婚的杨斌轻松了许多,看到欣怡很幸福,他也心会痛,心痛美好的她是不属于自己,自己的懦弱让自己连争取她的勇气都错过了,如今只能独自伤怀。
不过看到欣怡的笑,杨斌也为她开心,只要她是快乐的就好,能看着她好,也是一种幸福。
他的小欣怡受了太多的苦,值得狠狠地幸福,虽然这幸福不是他带来的,杨斌仍为她开心。
杨斌准备过完年,辞工回县城,开家装修公司,就在他认识她的地方,守着他们俩曾经美好的过往,过上一辈子,对他来说,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方式。
欣怡去试了礼服,欣怡没有娘家人来,阳母选了大气的宋制凤冠霞帔,删除了西式的娘家父亲送女一环节。
这天,阳父特意打电话让欣怡回阳家大宅吃饭,一般都是阳妈打电话给欣怡,阳爸很少打给她。
欣怡有点奇怪,便问阳海潮:“爸他为什么找我?”
阳海潮心虚,含糊不清地答:“我也不清楚,你回去就不知道了。”
欣怡不收股权和房子,阳海潮他没有办法,向父亲求助,阳父对他说:“你道行还是浅了,我来对她说,保准她回来帮你,还会心疼你心疼得不得了。”
欣怡一直记得那日午后,阳家大房的书房内,阳父和自己的谈话。
阳父让阳母请欣怡上他书房来一下,欣怡进去的时候,阳爸对欣怡说:“欣怡,你坐。”
欣怡乖巧地坐了下。
阳父说:“欣怡,欣潮股份的事,海潮和我说了,他说那公司就是因为你而成立的,所以他要与你共享,很久前他就和我讲了,我是同意的。但是你为什么不要?”
欣怡笑:“爸,我觉得……”
阳爸打断了欣怡,他说:“欣怡,你先听我说,你嫁进我们阳家,就是阳家人,阳家我们这一支,人丁稀薄,只有海潮一个儿子,海潮争气,将事业做得还不错,欣怡,你很聪明,也很勤奋,能力有,明是非,但是眼界不高,格局不够,你守着你的那一亩三分地,觉得那是你自己的,别人就不会看轻你?”
欣怡抬头看着阳爸:“我……”
欣怡说不出话来。
阳爸笑:“你想向世人证明自己,你能行。事实上你真的很有能力,但你想过没有,你的能力只在你的眼界范围之内。”
阳爸喝了一口茶,继续说:“欣怡,欣潮给你,是聘礼,可它不止是聘礼。你看,我们家的家具厂说倒就倒,外面不知多少人的企业说垮就垮,为了让企业活下来,以后,你们要花费不知多少心力和精力,送给你的,不止是企业,更是一种责任和担当,是我们阳家的前途和希望。”
阳爸停了一会:“阳家的一切,都是你们的,你想撇清也撇不掉啊,这世间,吃用能花多少钱?阳家企业几千人,转起来,就是几千个家庭的生计,有的部门甚至不赚钱,我们也要养着,等着机会创造财富,滋养自己,造富社会,这份责任更重。”
欣怡愣住了:“爸,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?”
阳爸说:“欣怡,开完年,你先进董事会,跟我学着打理建材家居城,海潮还说,他想将家具厂再开起来,装修公司你也得要扛起来,自已一家人,在自家人面前,不必为了所谓的面子,争那份所谓的清高,齐心合力将事做好才是正理。”
豪门的故事看多了,里面大多争权夺利,将钱权看得特别重,欣怡不想自己沾到腥,怕人说她是图阳海潮的钱,从来没有想到,她既是嫁给了阳海潮,她担心的问题,根本没有人在乎,她的清高也没有人理。
阳爸后来又说:“我说了那么多,就是让你别想多了,你进了阳家门,就是阳家人,我家里人口少,所有家业都是我们这几个人的,所以就得我们这几个人去维护,阳家人都得出份力,你签那合同,也是为了应付董事会,掌握话语权,为你明年进董事会上位铺路。还有,这个家,以后是海潮和你的,我们阳家人,结了婚,就没有离婚的,你们两个就要在一起一辈子的,我们都信任你,给你钱,给你股份,从不怕你跑了,你怕什么?你们夫妻,本该一体,你看看海潮,累成啥样子哦,你也要心疼心疼他,多帮帮他啊。”
这时阳海潮刚从外面回来,欣怡见他,满脸疲惫。
欣怡想着他往时往日,这个时候他又是在往深圳赶的路上,风雨无阻,一年多,从没间断。
阳海潮一天五六个小时在路上,欣怡以前也心疼过他,但是和自己的独立比起来,她没让过步。
今天听了阳爸的话,再看看这个男人,她好舍不得,本来工作累,自己还折腾他。
欣怡有些愧疚,更多的是怜惜。
阳海潮看到欣怡,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,他伸开手臂:“宝宝,过来。”
欣怡朝他走去,伸手环住了他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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