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杀只鸡买条鱼也行，反正天这么冷，放一个礼拜都坏不了。
等谢爱莲出门了，王大海就去把水烧上，一会好杀鸡。
等谢爱莲从菜市场回来，王大海正在拔鸡毛。
“老四那玩意是昨晚没回来，还是早上出去的？”
“早上出去的，天不亮就出去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在忙啥……小乔这个学期也是忙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空。”
“今天特意请假，陪嘟嘟去领寒假通知书了。”
“小乔就是比老四靠谱。”
谢爱莲哼哼两声，表达她对王四兵的不满。
王大海觉得小儿子还是能捞一点的，“老四有的忙是好事。”
“好什么事？别人正经上班的，别说厂里的职工了，就是机关单位的，都没他这么忙。”
“那证明咱家老四优秀，有句话怎么说的？能者多劳嘛。”
“哼哼，昭丫头和小乔是能者多劳，老四他是么？”
在外面忙活的王四兵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，顾海军问他，是不是感冒了。
他摆手，“肯定是我老娘在叨叨我。”
属于很有自知之明了。
他们下半年这几个月确实忙的飞起，租下一个关闭的食堂，简单粉刷，把电路都换新重装。
顾海军负责招兵买马，王四兵去了一趟南方省，买了一批设备。
在正式登记申请办各种手续时，安排服装店里早先找来的一个裁缝，摸索着熟悉设备。
本来会用缝纫机的，还是比较容易上手的。
等手续办下来，挂上牌就不声不响的开业了。
今天是，第一个正式批量订单，交货的日子。
这一个单，从打板、制样，到确认签样下来，王四兵和顾海军跟着加了不少班。
第一次大批量面料和辅料采购，王四兵和顾海军也是亲力亲为的。
后面的流程，他们自然也要亲自跟一遍。
材料买回来，质检合格后才能入库。
生产部排单，小批量试产，领料，唛架员对面料进行排版，裁剪工和车衣工都试个手，一批衣服做出来，质检员验货后包装入库。
终于，到今天，第一批货，三千件衣服要交货了。
客户带了人来验货，第一次合作，他们又是新厂，验的比较严格，一般抽5%，他们直接抽10%。
三百件，合格率要在98%以上。
“唉，早上出来我爸在杀鸡，这顿中饭，我是赶不上了。”逮了个空档，王四兵的顾海军小声嘀咕。
顾海军：“……！！！”
哥，我紧张的口水都不敢咽，你倒是有闲情想吃的。
王四兵看出了他的怨念，拍拍他的肩膀，“晚上去我家吃饭吧，那只大公鸡喂了快两年了，得有七八斤，一顿肯定吃不完的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顾海军觉得自已很没出息，做不到他四哥这么云淡风轻，还嘴馋。
王四兵却咧嘴一笑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他叫顾海军还真叫对了。
当王大海去后院，弄一点干草，把光溜溜的鸡，一些小绒毛烧一下，洗洗剖开时，谢爱莲就过来，把鸡肚子里的东西接走了。
鸡杂收拾出来，放点泡椒一炒，很香的。
“中午咱们就炒个鸡杂，再溜个白菜。”
“……？？？”
王大海看了看手上拎着的鸡，和自已冻的通红的老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