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去说。”
陈海棠再生气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，让人进屋再说。
陈姥姥一句话没说，只站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叹气。
这都是什么事儿啊！一个大男人整天就知道打老婆。
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热水，外面冷风吹着，喝口热水暖暖身子。
“妈，姐，到底怎么回事？还是因为孩子的事？”
陈海棠边问还边去给炉子生火，顺便拿了两个红薯烤在炉边。
具体发生了什么其实陈姥姥也不清楚，只能转头看陈香草。
陈香草抹了一把脸，看向自己女儿。
原来林南上次回去之后就想到方舒年说的话，想着让唐明山和自己一起再去医院检查一次。
可唐明山非常抵触，坚决不肯去，还说什么上次已经检查了，没问题，说她没事找事，还和她大吵了一架。
得知是方舒年提出来的，唐明山更是不管不顾直接说方舒年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，自己男人死了就想要离间他们夫妻感情。
说方舒年自己过得不幸福，就想撺掇着林南回家来闹。
说她不安好心。
林南虽然只见过方舒年一次，对她的印象就很好，她根本就不是唐明山口中那种人。
于是两人又吵架。
原本她婆婆就因为她没生孩子对她不满，后面又因为唐明山去娘家认错接她回来的事记恨她。
现在可算是找到她的错漏了，连夜把唐明山叫到他们屋里，油灯亮着说了大半夜的话。
也不知道唐婆子说了什么，第二天唐明山对她更冷淡了，甚至都不回屋睡，宁愿去跟侄子们挤。
林南委屈极了，不明白唐明山为什么会这样，不就是检查身体吗？怎么就这么抵触？
陈海棠很冷静，思路清晰，说道：“南南，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。”
“小姨，什么事？”
“或许这么多年你没怀上孩子不是你的原因，而是他唐明山的原因？要不然怎么解释他死活不愿意去医院检查？”
只要一检查，不就露馅了？
林南下意识摇头，“不会的小姨，明山不是这样的人，我又不会嫌弃他，他没理由会骗我……”
陈海棠叹气，这姑娘真是太单纯了，不，应该说是单蠢。
“南南，你有什么打算？”
林南当然知道陈海棠问这句话的意思，她微微迟疑，这才说道：“小姨，我不知道……”
唐明山不打她的时候对她真的很好，自己一直没怀孕，婆婆刁难她，他还会帮自己说话。
平常对她也是体贴入微。
陈海棠撇了撇嘴，还真是不长记性。
“南南，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打你了，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。他每次都能清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，可他不会改的。
只要稍有不顺心，生气的时候还是会对你动手。”
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。
“小姨不是撺掇你离婚，可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注定过得小心翼翼，提心吊胆。”
林南没说话，只是低头哭。
陈海棠叹气，看着陈香草：“姐，你们找我有什么事，让我出主意？”
“海棠啊……是这样的，唐明山这么过分我恨不能打死他，可南南毕竟年纪不小了，她对唐明山还有感情，她也不想离婚……”
陈海棠面色一冷，看着陈香草问道：“既然你们不想我给你们出主意，是想让我去给你出出气？帮你们揍唐明山一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