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”祝培风大笑几声,看向心竹的目光满是赞扬,“不愧是我的心儿,就是比寻常女子聪明,而且知我、懂我,没错!我开始救赫夫人,的确是因为想得到那条狗,但答应带他们入京都,是在与她交谈时得到一个重要讯息,便想着没准可以帮到谭家。”
“哦?帮到谭家?是什么?”这点倒令心竹颇为好奇。
祝培风眼神变得高深莫测,“我曾问赫夫人,担不担心她丈夫有生命危险,她回得坦然,说那倒不担心,因为她夫君身边除了有一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精锐部队以外,还有四样宝物……
一是可以奔跑千里不休息的宝马;二是一只能从空中突然伏击的海东青;三是一把南阳人进献的火药枪,第四嘛……就是一条嗅觉和直觉都非常灵敏的银狼犬,可以第一时间嗅到危险,但凡闻过一次的味道便直到死都不会忘记,也可在方圆百里间第一时间找到气味的源头。”
白月、菱儿听得一知半解,虽然乍闻之下是神了点,但暗想狗不大多都具有这项功能吗?有什么好稀奇的?
唯有心竹,浑身猛然一凛,迅反应过来……“世子爷可是对给饰动过手脚的人,已经有初步怀疑的对象了?”
“嗯!”他痛快承认,但也没说太死,“具体情况,还是得等明日回府和爹通通气再说。”
这回连旁边两个痴儿也明白了,世子爷是想利用那嗅觉乎寻常的狗找到真凶,若在人都无计可施的情况下,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,看来带上那对母子还真带对了,如今又处成这种关系,他们肯定不会不帮这个忙,不得不说……还是爷高瞻远瞩、心思缜密。
“那爷……您还要不要去退婚了?”白月问。
祝培风坐下来,屈起食指敲敲扶手,最终决定,“听少夫人的,先不退了,你们夫人眼光不错,知道赫拉那孩子一定是个靠得住的,所以才肯将安安托付给他,再从长远考虑,若我们押对了,鲜卑族的地位扶摇直上,赫拉作为未来的族长,定可保我祝家未来百年地位无人可以撼动。”
心竹笑笑,揶揄打趣,“我眼光好吗?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嘿!怎么不好了?”祝培风挺起脊背,“可京都打听打听,有几个皇族公子有我这般顾家、疼娃、又听媳妇话的?打着灯笼都找不到,不是自小就被你看中了?谁要敢说你眼光不好,我第一个打死他。”
白月和菱儿都忍不住掩唇偷乐,也不再搭话,只找个理由匆匆退了出去。
直到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,祝培风才又黏黏糊糊腻过来,“好夫人,喜欢今日的竹子吗?为夫是不是没有骗你,真给你在家栽满了片竹林?等在扬州置办了新宅,还给你种一园。”
说着说着……他还打了个酒嗝,心竹欢喜之余立即嫌弃的扭过头,眉毛都快打了死结,“世子爷!你快别冲着我说话了,酒气熏死人,让你少喝几杯,你还偏是要和林丛拼酒,我这孕吐好容易止住,你可别给我勾起来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他没皮没脸在她脸上香了一口,“我这不是父亲嫁女、借酒消愁嘛,今夜我蒙着被睡,只定不熏着你和小宝宝,走!睡吧,明天还得趁早回府一趟,让我爹告诉我点内部消息。”
下一刻,他已经抱起她,缓缓走向内间,新婚那晚他也是这般抱着她上榻的,就喜欢这种夜夜入洞房的感觉。
心竹无奈叹息,看在他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为谭家之事奔波的份上,她忍了。
第二日,祝培风果然天不亮就赶回了祝府,祝亲王当时正在二姨娘房中酣睡,听到儿子回来的消息,赶紧让丫鬟服侍着起床,不着片刻就带岚鹰赶至书房。
见到阔别多时的儿子,他灿笑着上前拍拍他肩膀,“儿啊,爹盼星星盼月亮,总算把你盼回来了,心儿如何?这一路可有累到?”
“爹,劳您记挂着,心儿体虚,再加上又有了三个月的身孕,所以被我留在偏宅里休息了,便没能前来给您老人家问安。”
祝亲王一听,大为震撼,错愕道,“什么?怀孕了,儿啊……可、可是你的孩子?”
祝培风翻个白眼,“瞧您说的,不是我的能是谁的?货真价实咱们祝家血脉。”
“哎呀……我这不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。”老王爷喜不自胜,竟手舞足蹈起来,“那可真是太好、太好了!儿子,你总算做了件让爹高兴的事,哈哈哈哈……这就叫好事多磨、好饭不怕晚!
若是别人怀的倒还差点意思,关键是心竹怀的,爹我可是极喜欢这个儿媳妇,你告诉她,好好休息,不必急着前来看我,还是腹中胎儿和她自己身体重要。”
“是,爹,我会替您转告给心儿的,对了……这段时间娘如何?”
“哎!不太好。”老亲王摆摆手,“经历过这次,身体就大不如前了,尤其知道熙晨不是你的亲骨肉后,更是一蹶不振,头几乎全白了,整日间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,只是偶尔气极才跑到柴房骂莲雪一顿,可对一个傻子,还能如何?”
祝培风追问,“那莲雪真傻了?”
“嗯,千真万确,看来她那药着实歹毒。”
“太守府可曾来要过人?”
“要过,开始三天来一趟,后来改为五天,几次之后见我一直不肯松口,便也只能作罢,如今以有半月没来了,想是也自知理亏,怕把我逼急捅到皇上那里,就更无法收场了,听说连孩子都送去了庄子上,只有个奶娘跟着,也是可怜。”
“哼!”祝培风想起莲雪所作所为就恨的牙根痒痒,愤愤吐出一句,“都是他娘造的孽,太守府也脱不了干系,所以只能算他们咎由自取,咱们不必怜悯。”
“好啦,莲雪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,这事咱们不必再提,岚鹰……你快跟世子爷说说最近查到的线索。”
“是”一拱手,岚鹰站到前面,“世子爷,在您动身回扬州后,属下就一直密切关注着后宫的动静,尤其是莲贵妃和湘蓝公主那里,偶然间现一事,那就是湘蓝公主殿内有位老嬷嬷,曾趁打扫的机会,偷梁换柱拿走了金福堂送来的饰,偷偷交给一名太监,最后居然到了莲贵妃手中,想是要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想是要毁灭证据”祝培风出狞笑,并在心里誓,莲贵妃!本世子这次定要将你连根拔起,咱们新仇旧账一块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