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叶之名呀?”
那玉面书生想了想说道:“一花开五叶,结果自然成,五叶一词为佛家之语,没什么好稀奇的。你是不是又要问何为五叶?临济、曹洞、法眼、沩仰、云门是为五叶。你也别问何为临济何为曹洞,我不想与你论什么佛法,你一个酗酒无戒之人,也没资格与我说佛法。”
山滔轻摇了一下头说道:“真是让我另眼相看呀,我倒有些好奇你的师承了,有这般博学之人关中也不多了。不过……呵呵,你还是说错了!”
“什么?”
玉面书生又愣了一下。
山滔笑道:“五叶非是此意!”
“那是何意?”
“烟名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不知道!反正六爷就是这么说的。其名下之产业如利群牙行、白沙镖局、五叶庄、红塔山庄、芙蓉楼以及与潜渊先生合作将要开设的玉溪书坊全都是烟名,此烟何意好似只有六爷一人知晓。”
玉面书生冷笑了一声说道:“你这人好生怪异,他如何取名又与我何干,连你都不知其意,你又要让我说些什么?难不成你为了让我自证还要让我给你写几个台阁体么?”
山滔问道:“难不成你不会?”
玉面书生极为自信得说道:“写便写,但觉得一会儿我若是写出来了,你又要说我写的不合你心思,又得说我是假的了。你且说想让我写点什么吧?最好……呵呵,最好是让寒潭先生一块写!”
“一块写是什么意思?”
玉面书生笑道:“我有论语一部,尽何晏、孔颍达之平生所学以为注解,不知寒潭先生能否一同校默一遍呢?”
那寒潭先生言道:“早闻率滨先生博览群书,所阅之典籍皆我等非凡夫俗子所以过目,今日有幸,但闻一见!”
“你这么说不是不想写还是不会呀?”
寒潭先生言道:“我所读论语与在场的众位想来无二,你那部有何晏、孔颍达之注解之书我却是平生未见,虚度数十载呀。不知先生在何处所见?”
“即在潜渊先生家中!”
寒潭先生摇头说道:“我上一次拜访之时却不敢听他说起过!”
“他院中之藏书何止万卷,哪里能一一让你知晓!”
“那还请率滨先生写来,让我也长长见识!无需多写,能写一篇来看,我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玉面书生呵呵笑道:“那行,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率滨的真本事,休得叫你这古怪老头占了风头去。别人若是问起来,你便说自己输给了率滨与潜渊二位先生,你看如何?”
那寒潭先生呵呵笑道:“我一介棋士,自是不如这二位大贤,还请小友……率滨先生不吝赐教。”
玉面书生见得寒潭先生一点也不相信自己是率滨,大声地呼唤道:“来人呀,拿文房来!”
玉面书生话音刚落,从一边便路过来一名小厮。
只是那个小厮并没有带着文房四宝上前,而是捧着一个像书折一样东西的走了上来。
玉面书生刚要说话,那小厮却是言道:“率滨先生!率滨先生!你东西落下了!”
那玉面书生愣了一下,回头问道:“什么?”
小厮说道:“六爷与潜渊先生合作要开设玉溪书坊,您不是说印书要从蒙学印起,于是您便写了个弟子规,想让天下蒙童知礼知教么?在这呢!”
寒潭先生一听,连忙问道:“可曾让我一见?”
玉面书生好似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,没等她应答,那小厮却是已经将手上的书折送到了寒潭先生的手上。
那寒潭先生将书折一打开,便深吸了口气。
弟子规其实是清朝人所作,这个时代当然不可能有。
但那率滨先生即是能写出后世的千字文,这弟子规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。
寒潭先生点头说道:“是正宗台阁体!确实是率滨先生所书!只是……”
寒潭先生的话让玉面书生产生了许多的疑惑。
他一把从寒潭先生手上将那书折抢了过来,两眼便扫了上去。
果然,那一笔一画圆润典雅、一墨一丝雍容平和,不是率滨先生的字还能是谁的。
没等玉面先生想明白这是出了什么事情,那小厮又说:“六爷说了,您提的条件,他都答应您,还请您回去与他细谈一二。哦,他说他已经派人去请了那位美人过来陪您吃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