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确实除了操心之外无能为力,不如听顾昀迟的话。温睿在都并非没有势力,不管方以森是被绑架还是逃跑,早晚会有消息的。
但温然还是宁愿方以森是自己逃跑,至少危险会少一点。
提心吊胆了整整三天,温睿一直没有回家,温然忍不住给他消息问情况,也不曾得到回复。
周四晚上,温睿回来了。
温然推开房门看着温睿一步步走上楼,经过面前时甚至没意识到他的存在,木着脸径直走回房间。
门关上,十几秒后,房里传来沉闷的一声响,像什么东西被砸倒在地。
以为是温睿晕倒了,温然快步走过去推开房门,却见倒在地上的是房间里那个一米多高的保险柜,各种文件资料和物件散落一地,温睿垂头坐在床边的地毯上,手里拿着一个丝绒戒指盒。
“他下个月生日。”温睿看着戒指盒开口,“我本来想那天和他去领证的。”
看他这幅样子,温然明白方以森还没有找到。心沉下去,温然说:“你先睡一觉吧。”
温睿没说话,拉开床头柜抽屉,拿出药瓶倒了一粒药在手上,放进嘴里,然后慢慢抿下去。
他头靠着床沿闭上眼:“你出去吧。”
温然没出声,走出房间。
半小时后,陈舒茴还没回家,温然再次推开温睿的房门,看到温睿仍维持着最初的姿势坐在地毯上,头靠着床沿。
“哥,回床上睡吧。”温然推了推他的肩。
没有反应,他吃的的确是安眠药。
温然蹲到保险柜旁,翻阅那些散落的纸张。保险箱内部还有加密层,需要密码和指纹,最重要的资料应该都放在那里面,只能从地上找。不多时翻见一张对折着的旧旧的信纸,温然将它打开,现那就是方以森母亲的遗书。
没时间细究内容,温然拿出手机小心地拍了照,然后将信按原样折好,放回原位。
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边缘磨得起毛的旧信封,以为是方以森母亲的什么遗物,温然将它拿起来打开,现里面是几张照片。
应该是偷拍,照片上的女人戴着口罩和墨镜,看背景像在机场或车站,照片右下角标注了日期,是四年前。
温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眼熟,他往后翻,在最后一张照片里,女人取下了墨镜。
心跳都停滞,温然的手轻微哆嗦起来——照片里的女人是李轻晚。
李轻晚在四年前出现过,她被跟踪了,而且很有可能是温家派人跟踪她的。
来不及震惊和细想,温然听到楼下传来关门声,陈舒茴回来了。他立刻将照片塞回信封放到地上,用几张无关紧要的资料覆盖上去。
高跟鞋声越来越近,温然将手机放回兜里,站起身,在陈舒茴推开房门的那刻,他捞住温睿的手臂,是要将人拽起来的姿势。
温然看向门口,说:“哥好像吃了安眠药睡着了,我想把他弄到床上。”
陈舒茴走进来,看了眼一地狼藉:“怎么回事。”
“他一回来就摔保险箱,找戒指。”温然问,“要整理一下吗?”
“明天叫他自己收拾。”陈舒茴道,“让他在地上坐着吧。”
温然便松了手:“好。”
回到房间,温然还出神地在想着李轻晚的照片,手机忽然响了,是陌生号码,他接起来:“喂?”
“温然?我是方以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