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象着她握住了他,她的手腕,她的气息,她箍得他疼的指尖。
想着想着,指腹下愈加湿滑不堪。
终于,青年一个哆嗦,青丝滑落,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骨,指腹一搓,再次释放了出来。
这一次释放后,欲望总算平息了不少。
卫檀生站起身,重新系好裙带,走出内室的时候,院中果然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,看来已经是回到了客栈。
指尖上黏腻腻的,很不舒服。
卫檀生收回目光,也没再追出去,而是去倒了桶冷水。
冷水对现在的他而言好像也无济于事,泡在木桶里,他又想到了她,像是瞧见了她咬着牙,呜咽着颤巍巍地讨饶。
她如今和之前的模样都不太相同,但五官中却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。
而那神情几乎没多少改变。
这就是她本来的模样。
初春的冷水寒意深入骨髓,却怎么也浇不灭心头那一捧邪火儿。得不到纾解,卫檀生将头靠在桶壁上,再将系着佛珠的手,探入了水下。
佛珠滚过腰线,眼睫上一滴水珠滑落,落入水波中。
直到水面往上晕出一圈圈的涟漪,他才从浴桶中站起来。
紧跟着找了件衣裳,系上腰带就去了找了黄宜春。
黄宜春浸淫风月也这么多年,一瞧见男人的模样,就感觉出来一点古怪。
“怎么样?”他笑嘻嘻地凑近,“我就说这烈阳霸体仙丹霸道吧?今天可是尝到滋味儿了?”
将这药拿给卫檀生的时候,黄宜春本来还有点儿渎佛的压力,但没多久自己就想通了。
这什么卫家小菩萨说到底也就是个男人,男人和男人,都一样龌龊,谁都没比谁高大上一点。别看卫檀生他平日里总是副慈悲禁欲的模样,到了床上也不定怎么下流。
心理这一关过去了,黄宜春再看向眼前青年时,就更加自在了点儿,笑着问,“这娘子可是哭着缠着你了?”
哭,倒是哭了。
不过被。操。哭,眼尾通红,颤巍巍求着人饶命的是卫家三郎自己。
但这话不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。
黄宜春只当是事成了,又兴致勃勃地招招手,示意他凑过来些,“我们相交也有这么多年了,你问都来问了,不如我再教你弄些别的花样。我这儿还有些东西,刚买过来还没用,你要是喜欢不妨拿过去,倒时候用上了,保准她离不开你。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“保准她离不开你”一话落在心上,卫檀生面色不变地抬眼问,“是何物?”
“你等等。”黄宜春转身就端来了个不大的小箱子,打开一看,琳琅满目的,大多他都不认得。
不过不认得总能学。
这一刻,卫家三郎卫檀生充分挥了之前努力研习佛法的良好美德,毫不拘泥地挑了个花鸟纹的小铜球,虚心地问,“这是什么?”
黄宜春笑道,“这是缅铃,稍得暖气,这铃就能自己滚。你那串佛珠倒也可以,但到底没这缅铃来得有趣味。”
“这是羊眼圈,回头你把这东西套在自己下面就行,这其中妙处不消多言。”
“若是喜欢,你下面那物什上也能挂些饰物,小铃铛小珠串什么的,亮晶晶的,好看得紧。”
除了这床笫上的经验,黄宜春也一本正经地传授了不少其他方面的心得。
“她曾经的夫君是个书生,你怎么着也要去学着做些诗词歌赋什么的,好胜过他不是。”
“‘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’的诗,到时候不妨对着她多念念。”黄宜春道,“女人不比男人,哪里有不爱听情话的,我们男人追求的就是个乐子,女人追求的却是那些虚情假意的没劲儿的东西。”
“见到她的时候,你要记得多看看她,温柔地注视着她,要温柔缠绵。”黄宜春嘱咐,“这目光,要像妖精打架那样。”
“床上也莫要太粗暴,关键时刻不妨停下来,讲点儿温柔小意的话,比如说,”黄宜春亲身示范,“娘子,你已经弄乱了我的心,什么时候弄乱我的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