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2章
好似是疑惑询问，可江子衍是在替苏青青问清楚，这两人突然决定学医是因为什么。
可以是向往，可以是目标，是谋生也没关系，但不能是想要偷懒，更不能胡乱编造个借口来糊弄他们。
姐弟二人的年纪小，早已会撒谎，但并不会把谎话说的完美无缺，毫无破绽。
问一嘴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。
好在两人都很诚恳，是真心实意的。
“拜师当然可以，但有门槛，拜我为师会有一个月的考验，若是有天赋，你们愿意学我自然愿意教，若是没天赋，即便你们乐意学，我也没办法教。”
苏青青明白江子衍是什么意思，所以没有打断，等听到答案才说起拜师一事。
“考验？”展明忍不住插嘴了：“我在京城这么久，认识不少太医，可从没听过学医还需要什么考验的，你打算设什么考验？”
马宁若有所思的反驳道：“不，有几个大夫是会测试的，给一本药材书籍，定个时间，考他们对药材的记忆。”
“没天赋会浪费时间。”江子衍也不觉得羞愧，坦然道：“比如我，也想过学点儿医术，不独立救人也好歹能帮帮忙，草药名字好记，可药性却怎么都对应不上。”
江子衍想着马宁的话，若是她也参加这个测试，那肯定是过不去的。
“我的考验也差不多，背药材，为期一个月。”
说罢，苏青青才又问道：“你们两个识字吗？”
展明愣了愣，顿时哭笑不得：“差点儿忘了，人牙子那里买来的人，有力气大或者会点儿拳脚的，但识字的几乎没有。”
但凡识字，都会给自己找个营生，多少赚点儿钱，而非被卖掉当奴隶。
除非是犯了大罪被罚入奴籍。
这种都是大家族出身，不管是会字画还是会拳脚功夫，都不奇怪。
“认识的。”
就在他们几乎都默认姐弟二人不识字的时候，陆纪脆生生的声音出乎了他们的预料。
“我跟姐姐都识字的，就是我学的比较晚，没有姐姐认识的字多，不过，我们可以拿着先学起来，有不认识的再过来请教。”
陆纪睁着亮晶晶的眼睛，模样有些小骄傲，但更多的还是高兴。
不识字不是不能学医，而是要从识字开始学起，学习过程会无比漫长，若是识字，那他们很快就可以参加苏青青说的测试，看看他们是不是有天赋。
“你们识字？”
展明觉得很是惊奇，就朝着两人走了过来。
“既然识字，说明你们家里对你们还不错，为何你们会被卖？”
家里贫苦，自然舍不得请先生上学堂，尤其是女孩子，是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个机会的。
可陆双却是识字的，且还不是跟着陆纪学了点儿，而是真正学过，认识的比陆纪多。
照这样来看，两人的家境即便不是极好，也该是对兄妹两人很重视的才是。
“是。。。。。。我们父母遭遇天灾没了，堂叔想要霸占了我们家的财物，就想出了法子，把我们姐弟发卖，再编造个我们也没了的理由。”
陆双垂下了眼眸，手放在膝盖上，紧紧揪着半新不旧的衣摆，声音低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