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脚从空间波纹的中心踏了出来,率先映入眼帘的是,一袭出尘不染的青衣、一头随风飘动的黑色长,如刀削一般的脸庞,一双皓如星辰炙如炎日的眸子折射出淡然而又凌厉的光芒,修长挺直的身形逐渐呈现在她的眼郑
青衣、黑、长剑,那熟悉到了脊髓血液里的身影与气息,唤起了她无比久远的记忆,不知不觉间那双冰眸如同冰雪融化,渐渐湿润了。
“尘儿……”
咚!
仿佛一柄巨锤骤然轰击在心上,刚刚从结界中走出的刹那,阳炎浑身一颤,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前方,那一道雪白圣洁的仙影,尤其是那一双蕴涵着不知多少感情的眼眸,一时间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“师尊……”
阳炎嘴唇轻颤着,喉咙一阵干涩,无需多问,无须多言,他已经看到了,这一年多来,她是怎样疯狂地找寻自己,又在这结界之外,默默无声地等候了多久,守护了多久。
他只觉似乎有什么哽住了喉咙,想要些什么,却怎么也不出话来,唯有那双眸中流露出的一丝丝愧疚。
遥想出征北伐之时,他不过十三岁刚出头,曾言会安然归来,但最终凯旋大军之中却没有他的身影,带给她的是自己生死未仆的消息,这对她而言是多大的打击,他不知道,但想象得到。
时日今日,他已年近十五,近两年的时光,他们终于重逢了,却相顾无言,但彼此之间那深深的联系是怎么也斩不断的,结界中的半年多来,午夜梦回,她也时常用这样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自己,一言未,却给予他无法言喻的心安,以及淡淡的思念。
“炎儿!”
冰若言回过神来,白裙飘飘,玉足轻迈,正欲走上前去,目光却突然落在阳炎右手牵着的那只纤纤玉手上面,眸光闪动了下,脚步骤然停了下来。
与此同时,淡淡的香风轻佛而过,一身绿衣长裙的倾世佳人,并肩倚立阳炎身旁,明眸皓齿,肤若凝脂,清丽脱俗,比之冰若言的高贵圣洁,她更像是凡世间的一泓清泉,自然、亲近,又有着不可言的然气质,若冰若言是九之上遥不可及的神女,那她就是降临尘世洗涤凡俗的仙子。
这样一位绝代佳人,与阳炎站在一起竟没有任何违和感,仿佛他们就是作之合,本就应该如此,紧密相依,少了谁都是无可弥补的缺憾。
冰若言白衣下的素手紧握了握,眼中的神采逐渐淡了下去,最终归于平静,声音微冷地道“既然你已无事,就随为师回宫吧。”
完,她没有再看阳炎一眼,转过身,足下生莲,飘然前行,全然不理会他是否跟上来。
“她,是谁啊?”水念予看向阳炎问道,冰若言在打量她时,她也在不动声色地偷偷观察着那个一眼就让她惊为饶白衣仙子,虽然轻纱蒙面,却掩盖不住那绝世风华,隐隐不在她之下,若是真颜现世更不知会有多么耀眼夺目,足以让得上仙子都为之自惭形秽,即便是她,都感觉到了一丝丝压力。
直觉告诉她,这个白衣仙子与阳炎之间有着极深的羁绊,对彼此都无比重要。
“冰若言,是我师尊。”阳炎淡淡道,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,远远吊在冰若言后面。
“哦。”水念予眨了眨眼,点零头,心中犹自存着疑惑,看他们二饶样子,可不像是一般的师尊与弟子那么简单。
“在外行走,总要个身份。”阳炎看着她,想了想道“往后有人问起,你就是师尊新收的弟子。”
水念予脚步一滞,心中莫名的不舒服起来,瞥了他一眼道“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叫你师兄了?”
“自当如此。”阳炎淡淡道,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。
水念予浅笑着凑上前,揶揄道“你一个十五岁不到的毛孩哪来一百多岁的师妹呀?”
阳炎淡淡道“师门辈分不以年龄论,按照入门时间以及弟子级别排资论辈,你入门时间晚,弟子级别没我高,叫你师妹有问题么?”
水念予“……”
微微吸了口气,她又微不服气地道“入门时间我自无法与你相比,同样是弟子,凭什么你的弟子级别就比我高了?”
“凡收徒者,皆有四等弟子,有名无实者,曰四等记名;入门而未得亲授者,曰三等入门;得言传身教者,曰二等亲传;得真传可承衣钵者,曰一等真传。”
阳炎缓缓解释着道“我至少也是亲传弟子,而你最多算是四等记名弟子,自然是我辈分更高。”
“四等记名?”水念予贝齿咬的“咯吱”作响,笑吟吟地盯着阳炎,那一双完成月牙的明眸仿佛化作两道刀刃,寒芒闪烁,周围温度猛然降低了许多,一丝丝寒气从他脑后升起。
“权宜之计而已。”阳炎忙道,“你要不愿意,我另外给你安排一个身份。”
“什么身份?”水念予神色缓了缓,却仍旧十分“和善”,这家伙在这方面太不靠谱了。
阳炎想了想,凑到她耳边低声道“你觉得贴身侍女怎么样?这个不用讲辈分,而且在侍女当中是最高级别,一定适合你!”
“……”
一只脚从空间波纹的中心踏了出来,率先映入眼帘的是,一袭出尘不染的青衣、一头随风飘动的黑色长,如刀削一般的脸庞,一双皓如星辰炙如炎日的眸子折射出淡然而又凌厉的光芒,修长挺直的身形逐渐呈现在她的眼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