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死后，他们把他和陈天礼埋在了一起，两缸骨灰整齐地码放在坑里，被土块彻底淹没。
“哎。”
就连最不多愁善感的陶听竹都叹了口气。
“你说他俩这事弄的，真是不好说谁比谁更有病。”
“话倒也不能这么说。”
就近找了个地方把这两人埋了，谢槿奚等人回到叶子屋，他才接上陶听竹的话。
“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，真让你们拥有陈飞那样的能力，也不见得你们能比他好到哪去。”
陶听竹翻了个白眼，“我肯定不会养出那么一个小变态的。”
他们这几天忙得累死累活，虽是元婴，但要日夜不休地维持这种和现实没什么区别的幻境还是会有些疲惫，更别提这一群人里面主修阵法的只有章驰柔这一个了。
半吊子谢槿奚除外。
苏言也挺能理解陈飞的。
“陈飞应该也有被连天会的人影响，从他一开始说的那个元老的故事来看，连天会里就没什么正常人。”
“对了。”
谢槿奚从昭云手里接过影像石，复制了一份给柳长归和君宿弦过去。
“小言，你不是说你知道那些词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“你来说说，我正好给师父他们过去。”
苏言点点头。
“如果按照我们宗门里的职位分布来看的话，师父就等于是那个新神，而其他长老就是十位董事，至于董事的秘书，可以理解为是各个长老手下最得力的那个弟子，然后再一次这样排下去。”
他这么一举例谢槿奚就明白了。
“那直接这样叫不就好了？非得费那么老些劲。”谢槿奚将方法那些话简化了一下给柳长归他们过去，“合同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什么？”
这个倒是好理解，苏言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，“天地契约，违背条约就会被天道直接降下惩罚。”
谢槿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“天地契约？他们自己上哪儿整的天地契约？总不能真是新神庇护吧。”
这问题他们就回答不上来了。
昭云一直在颠来倒去地看陈飞做口型的那一段，其他人见状也没去打扰她，纷纷在大堂里坐着，消化陈飞告诉他们的这一大串信息。
谢槿奚面前放了杯南杏落到的热茶，水雾升腾，热气蒸得他眼皮子直打架，差点要杵着脑袋睡过去。
连天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董事就在他脑子里打架，没过一会儿又浮现出村长奶奶的那张脸。
他好像又变回了儿时的身体，迫不及待地扑进村长奶奶的怀抱里，跟她说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死了。
因为他们都是被连天会抛弃的，或是无法认同连天会行事作风的人。
按照时间推断，村长奶奶那批人里应该也有连天会前身的人。
既然成为前身，那只能证明他们是被淘汰的那一批，认同连天会的加入连天会，不认同的就去死。
怕死的人又能怎么办呢？
又不是人人都有着英雄情结，也不是每个人都想在那里闯出一番天地。
不想死，就只能加入连天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