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,也遭记恨,对手在暗处找准时机,推波助澜,踩他不死,也让他折腾,膈应。
“其他事情你先放一放,把这件事展开,好好捋捋,写一封检讨书交上来,另外,内部通报批评。”
从省办公厅出来,季庭宗坐上车,沉默得死寂。
黄桥全程,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
剧院门口霓虹闪烁,人行如织,许多流动摊贩支着车棚子,吆喝卖水,花,小吃,还有各类手工纪念品,男男女女扎着堆凑热闹。
烟的过滤嘴被燎滚烫,灼得指尖刺痛,他浑然未觉。
给韩珍拨了3通电话,响了七八声,都无人接听。
“进去。”
黄桥一声不吭,启动车照做。
一楼演绎大厅,陆续在组织观众离场,舞台灯光灭了一半,季庭宗逆着人流,视线在厅内从前至后仔细筛巡一遍,始终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。
后台出口处,他拦住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主持,“韩珍呢?”
男人气势,体魄都有震慑感,特别是一双深邃的眼,沉甸甸地压人,主持人一愣,“楼上休息室吧。”
“哪一间。”
“这我不知道…”
他腿长,3步并两步走的楼梯,比拥堵的电梯度快。
但凡没上锁的休息室,季庭宗逐一推开,没见着人就关门,不在乎整层楼窃窃私语的气氛,不耽误一点时间。
助理与他擦肩,握着部手机,坠着的链子从余光中荡过,季庭宗驻足,“你等等。”
助理一头雾水,“我吗?”
抽走韩珍的手机,他神情讳莫如深,“她人呢。”
“珍姐…被主任叫去了会客厅。”
“几楼。”
惜字如金,季庭宗语气强硬,助理莫名有点怵,往上指,“四楼。”
楼下如火如荼办晚会,这时候的会客厅空空荡荡,没什么人,几个剧院清洁人员在走廊打扫,韩珍细微的声音传出,“王校长,我最近反胃,吃什么吐什么。”
“没事小韩,慢慢来。”校长笑眯眯,“我等得起。”
她攥着湿纸巾,低头局促擦拭衬衣,校长色迷心窍,伸出手,准备抚摸她光洁的背脊。
季庭宗皮鞋狠踹了下椅子,砰地结实撞击上校长的小腿,他哎哟大叫一声,整个人痛得忍不住下蜷。
韩珍惊得退后一步,男人面孔阴沉至极,更令她头皮麻飕飕。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。”
她懵,“我刚才吐他身上了。” 季庭宗胸腔烧着一把火,遇上她,却是不灭也得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