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城自然也有一个沧澜国的官方人物坐镇此方,只是见过的人很少。
因为打从他来此之后,他就一直宅在那栋阁楼里,难得对外布命令一次,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。
就在此时,雄壮的草鹰盘旋而下,落在那阁楼的窗前。
一只粗壮的手臂伸出。
草鹰乖巧落下。
那只短小粗壮手伸到草鹰爪下,取出上面的纸条,看过后给草鹰打赏了一块牛肉。然后手臂一挥,草鹰扑腾了两下,脖子一转,方向一变,展翅高飞而去了。
虽然看不到来人,但一个会打赏的人,想必是个讲究人吧。
长相俊朗的王邈漫步来到阁楼门前。
他隆起长袖,手指弯曲,敲了敲门。
气质儒雅,自然显得彬彬有礼。若是沧澜人如此做派,怎么也不会有这种感觉。也难怪古代很多和平朝代选官的标准,是好看的优先优上。
房间里响起声音。
“进来吧!”
王邈推门而入。
房间内的大床上,一个男人趴在那里,叉着大腿。
不是本刚烈还能有谁?一次破裂终生难合啊。
王邈走进桌前,大大咧咧的坐下,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反客为主的问道:“要不要给你来一杯?”
本刚烈苦笑道:“不了,尿多,不方便。”
王邈问道:“还没好吗?”
本刚烈讪笑道:“好了,但没好全。”
王邈打趣道:“身病已去,心病难散啊。”
本刚烈瞥了眼王邈,反唇相讥道:“你也好意思说我?做过王曲男宠的男人,但凡活下来的,哪个没心病?”
王邈心有不悦。
这恶心的男人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从上到下打量着王邈,嘴上“啧啧啧”的出了响声。本刚烈接着恶心道:“竹刷子洗宝贝,小麻雀吊板砖,日以继日,日夜操劳,能活下来,说明你有点东西啊。”
王邈虽然不悦但没脾气,而是心有余悸的说道:“再不离开,迟早得死。”
本刚烈妩媚的白了王邈一眼,认真道:“有正事,刚刚有消息传来,养鸡谷又出来打秋风了,这次抢的有点远,一百人的队伍,行进了七百里,杀了四个部落,夺了将近四万头的牛羊。”
王邈淡定的喝了口茶,问道:“在哪伏击?你这边出动多少人?”
本刚烈笑道:“我的人会带你去的,这还真不是我卖关子,人在茫茫草原上,犹如小船帆海,失之毫厘差之千里,人家只要一点偏差,你都猜不到他们走哪条线,没有草鹰在天上跟着的话,找不到的。”
王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道理是这个道理。
本刚烈舔了舔嘴唇,阴柔道:“你还是快去快回吧,今天晚上,我帮你养精蓄锐一下。”
王邈笑了笑,仰头饮尽杯中茶,然后起身出门。
出门后不忘带上了大门,礼貌的咧。
这次抢了很多牛羊,所以队伍从头到尾一拉,就有了两里多长。
冉闵这次没让宋奴和北月奴跟着队伍赶家畜,而是命令几名身上有点伤的同门带着人口先行回去。
“师兄!好像有动静。”
一名擅长侦查的弟子拍了拍灵马,示意它停下,然后趴在灵马的脖子上闭眼听声。
冉闵高举马鞭,大喊道:“溜敌人咯!”
同门们跟在冉闵身后,扬鞭策马,呼啸奔逃。
只片刻功夫。
天边就出现“一线敌人”。
冉闵大笑道:“你们怕不怕被包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