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先生一把抓住想要离开的刘清泉,“老刘,你要知道规则吧?正司机和副司机绝对不可以同时离开动机!”
曾经,在学习这些严格规定的时候,
一个教师讲解案例给学生们,讲述多年前混乱时期的一起案例,一列货物列车在无人烟地带运行。
行驶过程中,突然间轮轴出不同寻常的噪音。两位司机一同下了车,进行检查并处理问题。然而,他们一离开车厢就失踪了。
在这列列车上的仅剩下一位年青的驾驶员。
面对这一突然的危机事件,他极度惊慌,在证实司机都失踪后只能勉强操纵机车开向未知。最终结局不言而喻……
一辆载满了木材的废弃火车,在十日后的清晨,被上山采药的农户无意中在山上现了。
刘清泉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曾经有所接触和了解,所以他对这种情况有着自己的理解。
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擦去额头的汗水:“是的是的,保持冷静很重要。”
李爱国将一把铁盒取出,小心地放在裤袋内,然后又捡起身旁的检修锤,最终跳下了火车车厢。
车厢与铁轨交界处洒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液,在晨曦的阳光照耀下显得异常鲜明。
避障器上垂挂着一块蓝紫色的烂布条,其上沾满了暗红色的鲜血,估计是从某个受困者那里脱落的。
至于具体的受害人,则暂时未能找到踪迹。
也许他已经遭到了轮轴的彻底破坏,化为粉碎。
哐当!
李爱国手中的检修锤用力砸向了铁轨的表面,碰撞声沿路缓缓回旋开来。
尽管是初晴时分,却有莫名的黑暗突然降临,仿佛一层层轻纱掩盖住阳光,悄无声息地带走了光明,将他一层层包在阴霾之中。
在回应的余音渐渐散尽后,这里瞬间安静无比。
愤怒如海无声翻腾起来。
终究还是有性命失去了。
指尖深入肌肉的深处,紧咬牙根的他表现出了坚定的决心。
在火车周围的围众已经有许多,他们都停在铁路之外窃语低笑。
但都由恪守职责的道闸工作人员维持着秩序。
白车长、曹文正,带领警卫人员迅到达现场。
曹文正一眼望见了地面上的血污,眉头微皱,并迅拉着白车长解释道:“车长,请不要误会,李司机已经在第一时间吹响了紧急汽笛,并执行了制动操作,这次事故确实与此刻开车的操作无关。”
“放心,这次事件与我们的司机并无直接责任问题,目前最重要的是确保事故现场的稳定并安排后续事宜。”白车长大声强调。
对公众来说,这种事情可能尚算新鲜和惊骇,而作为拥有长期经验的老车长来说,这类惨剧早已成为家常便饭。
心中有着成熟的经验流程应对这类危机。
她示意警卫替换道闸员工作,把群众引导至远离轨道的安全地方。
然后与机务部门的人员联系,暂时封锁该段行驶路线以防止后车的不意冲撞。
此刻,李爱国的情绪正在逐渐平稳下来,目光落回铁轨边缘的血痕之处,眉宇皱紧,他缓缓地下膝。
这一行径引了白车长的察觉。
白车长和警官沟通了片刻,转身走向李爱国,并悄悄地劝解道:“别再为这事太过忧虑。每一位司机都难免会遭遇这样的不幸,你不需要背负过于沉甸甸的负担。”
她不愿意,不愿一个出色的专业司机因为这场悲剧而受到心理创伤。
李爱国的眼瞳急收缩,紧紧地盯着轨道下方那血肉模糊的一大块。“车长,您能让老郑把那个大号的火夹子递给我吗?我想先把信号人员现场的情况简单处理一下。”
根据机务部门的操作规定,事故生后的现场清理一般是由附近的信号人员负责。
刚一听到事故报告的白车长便派人在联络信号人员。
感觉着李爱国的行为有点异常,正常应该不会去寻求火夹吧。
不过她依然呼叫了老郑师傅,接过那巨大的火夹递给了李爱国。
火夹是专门用来清除炉内煤炭灰烬的,长约一米多,就像是巨型的长柄夹子。
拿着它,李爱国先清理了一下遮障装置上的碎衣物,那套用皂蓝颜色土布制成的旧衣物似乎是一件老妇人的穿着。
不过上面没有任何血渍。
理论情况下,列车的高碰撞通常会导致伤亡惨重,受害者应当会有明显的伤痕或血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