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焰又露出熟悉的狐狸笑：“避孕套。”
声音不大不小，说得毫不避讳。
“……”
陈豫顿住，看了眼陈焰手里的购物袋，又看了眼陈焰的脸，最后看了眼一脸职业微笑的收银员，沉默几秒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。
陈焰开开心心地跟上去。
要不是公众场合，陈豫指定得给陈焰来一巴掌。
“哥，哥，你走慢点，好重啊，我手疼。”
“砍了。”
“哥，我就是想拿两盒，想试试。”
“嗯，你戴上，自己用手，好好试试。”
“哥，还不可以做吗？”
陈豫不说话，也不回头，径直上了车，陈焰不依不饶地又贴上来，给他看被购物袋提手勒红的掌心，说：“哥你看，都红了。”
“剁了。”
陈焰牵起他的手贴了贴，灼热的温度从皮肤上传过来，手心麻了一片。
“牵牵就好了。”
陈焰捏他的手玩：“哥要怎么算账呀？”
他斜斜地睨了陈焰一眼：“你觉得你给你哥下药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吗？”
“可是我不是正常人啊。”
陈焰用脸蹭蹭陈豫的手，上次他被拒绝后半夜爬他哥身上把他哥弄醒后，他哥骂了句小疯子，他听见了，而且他知道他哥是这么想他的。
他咧咧嘴：“我是小疯子。”
“……”
陈豫一把捏住陈焰的脸颊肉，狠狠掐了下，雪白的半张脸被他掐得通红，他骂道：“你这小畜生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了！”
“啊啊啊……痛，痛，哥……”
陈焰一边喊着痛，一边却把脸送过去，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就像他发给陈豫那个小表情一样，委屈又可怜。陈豫掐着没松手，他就干脆扑过去双手抱住了陈豫。
“哥，我错了，真的错了……”
“以后不会了……”
“别生我的气了。”
陈焰不顾脸还被掐着，非要凑过去亲陈豫，好像完全不知道痛，反而是陈豫皱着眉松了手，盯着他肿起的脸颊看了好几眼。他在陈豫嘴唇上亲了好几下，说：“我要是直接和你说你不可能会答应的，哥。”
“那你就可以给你哥下药了？！”
“不是呀……不是，哥。”
陈焰显然是理亏，也解释不出别的什么，只能出卖色相，在他哥脸上胡乱地亲，再卖一下可怜：“但是哥当时一直说我要结婚什么的，我不想离开哥，不想哥抛下我。”
“你结婚不是正常的吗？结了婚我也还是你哥，我怎么就是抛下你了？”
话音一落，陈焰就停住了所有动作，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冷了下去，整个人又变得阴沉沉的，默不作声地盯着他哥。
“……”
陈豫知道自己说错话了，但他还是不怎么擅长哄人，更别提这段时间来他都被陈焰厚脸皮贴习惯了，他愣了一会，僵硬地抬手摸摸陈焰的后脑勺，说：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陈焰甩开他的手，从他怀里退出去，在副驾驶上坐好，脸冲向窗外：“你还是这么想。”
“不是啊，我是……”
陈豫刚想解释，却看见陈焰肩膀很轻地抖了两下，他愣愣地叫了句小焰，陈焰就把脸又撇过去一点，声音里带着点难以察觉的哭腔：“反正不管怎么样，你都觉得我要和别的女人结婚。”
向来爱用破坏一切来达到目的的小疯子突然哭起来，才是真的让人毫无对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