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满,我是不是一直都没跟你做过正式的自我介绍?”封疆翘起二郎腿,往后靠了靠,直视着前方的元满。“我叫封疆,三十四岁,未婚,单身。之前有一个稳定的女伴,不过在去年九月初就断干净了,毕竟……我没有同时跟几个人上床的爱好。”
元满咽了口口水,似乎在甄别男人陈述的真伪,她现在没了顾虑,讲话也大声起来:“关我什么事?!我不感兴趣,你就是同时跟几个人生关系也不关我的事。”
封疆被她这模样呛得一愣,转而大笑起来:“你个小混蛋还真是见风就长,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?知道我跟卿卿没什么了,现在都敢直起腰板跟我叫了?”
元满缩了缩脖子,不愿意跟封疆继续耗下去,转身就要走人,可刚摸到门把手就被封疆掐住了后颈。
“往哪去?”封疆立在她身后,低眸看她。
“我要回家!你放开我!”元满既生气又委屈,回身要打开封疆的手。“神经病!放开我!”
封疆长腿一抬,重重地将她打开的房门踹上,木门出沉闷的巨响,元满感觉整个包厢都随着震动了一下。
“元满,我跟你说过。你以为我是你想睡就睡,不想睡挥挥手就甩掉的?”封疆冷着脸,有些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直视自己。“你真把我当鸭子?你以为,我是萧咲吗?”
提起萧咲,封疆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,他盯着元满强装镇定的脸开口道:“你真敢跟萧咲上床,不觉得脏吗?今天你也看到了,那边一个电话,他就得乖乖滚回去伺候人,是不是?”
元满的眸子猛地颤了一下,几乎是下意识就抬起手要抽封疆巴掌。
封疆眼疾手快拦住了她的右手,可是没料到这家伙左右开弓,左手直接就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,因为用力过猛,元满的手心都有些麻。
“啪”
掌风呼啸,耳光落下的瞬间,元满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,头被打得半偏过去,脸颊迅开始疼痛热,口腔里的血腥味蔓延开来,随后是一阵阵的耳鸣。
封疆脸色冷厉,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波澜,他开口:“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,元满。”
他承认他对元满很感兴趣,也不屑于打女人,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许女人在自己头上动土。
“你又算什么东西?”元满正过脸来,刚刚的怯懦与害怕仿佛被这一个耳光全部打散,她直直地看着封疆,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。“你们这群太子爷,自幼有着家里荫庇,享受着家族带来的金钱与权利,就以为可以对别人指手画脚了?封疆,在我心里,萧咲比你要干净得多!”
说完,她转身拉开了房门便走了。
封疆望着半开的门和元满匆匆消失的背影,指尖在热的掌心摩挲了一会。
“你玩得太过火了,封哥。”晏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,他叼着烟,白雾将他的表情遮掩,但从语气可以听出他的不悦。
晏沉走进包厢,里面情欲的味道过于明显,他蹙眉打量了一会,果然在窗边的桌案下看见了撕开的避孕套包装。
封疆关上门,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,看着晏沉越过他刚刚办事的长桌坐到了一旁的沙上。
“卿卿呢?我看她喝了不少,你不看着她?”封疆吸了口烟落座,侧头往窗外望去。
“我看着月月做什么?她又不会跑。”晏沉的嘲讽意有所指,他扯了扯嘴角,伸手抖落烟灰。“怎么,把人惹急被挠了?”
封疆用大拇指蹭了蹭刚刚被元满打的右脸,微热的触感,应该是起了印子。
“封哥,你想玩刺激我管不着,可是这种事情我不希望你搞到月月面前来。”晏沉身子微微后仰,眼神里的警告不容忽视。
封疆挑眉有些不以为意:“卿卿多大的人了,又不是小孩,知道又如何?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情罢了。”
“对我来说,月月就是小孩。”晏沉按灭了手中的烟,语气平缓却强硬。“我不是在商量,封哥。你也知道,月月自小就被家里养得很好,她性子单纯,我不想男女之间这些污糟事儿脏她的眼睛。所以,封哥,别让我难做。”
封疆翻了个白眼,心中暗骂:“咋的你俩回家盖被子纯睡觉啊?”
几人自小一起长大,晏沉因为能打,从小在院里就是霸王,他们一伙的那些小家伙都怕他。后来长大他参军,在部队一待就是十年,一年不见得回来几次,居然还拿下了他们小里最漂亮温柔的卿月,早早就拐着人结了婚,让一伙兄弟恨得牙痒痒。 “不早了,大家都喝多了,我带月月先回家了。”晏沉站起身子,瞥了封疆一眼就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