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对不起,我太累了,真的太累了。”赵杰突然抓住喻白的手臂,痛哭流涕。
喻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,有点吓到了,往陆断身后躲了一下。
“放开。”陆断用力拉开赵杰的手腕。
他垂眼看向这个卑躬屈膝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与无数苦难的学生,眼底没有半点同情,冷漠道:“你多累都和喻白没关系。”
“偷东西有错,你道了歉就行了,不用解释原因。”
“喻白不会告诉别人,但他没义务为你的痛苦买单。”
赵杰像被陆断三言两语刺痛,哭到失声。
喻白看他也是可怜,抿唇说:“你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,我们大家都挺累的。”
“这次的事情我原谅你,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做朋友了。”
“偷来的成果用起来难道会安心吗?”
喻白摇摇头,嗓音温和而有力量,“不会的,我觉得你也不会,努力吧。”
说这么多,还是心软。
陆断看喻白一眼,直接牵着人离开。
喻白在路上直叹气,“唉”个没完。
“又在想东想西。”陆断打开副驾车门,“我说的话你都忘了。”
“我就是觉得他可怜嘛。”喻白忍不住。
虽然赵杰没说具体的原因,但是对方看向他的时候,那双眼睛悲哀又绝望,和平时判若两人,根本不像是他们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。
喻白有个毛病,就是容易心软。
陆断见过挺多这种,人有点麻木,但还是摸了摸喻白的脑袋,“那就希望他变好吧,别可怜他。”
这世上总有人在痛苦中蹉跎死去,也总有人在深渊泥沼摇摇欲坠,却从不倒下,终成利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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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培养皿”事件前后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,不过解决的还算利落。
喻白到家的时候又饿又困。
陆断也累,心累。
他不想做饭,和喻白商量着点了外卖。
吃完饭,喻白又陪不停喵喵叫的摆摆玩了一会儿,等肚子里食物消化差不多了,才去洗澡。
陆断觉得今晚和喻白一起在沙发上浪漫地看电影是没指望了,还是洗洗睡吧。
试图约会失败,起码他晚上还能抱着人睡——陆断还是幸福的。
然而陆断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的手机能在这个时候响了。
还是黎女士的电话。
陆断精神一紧,“喂,妈。”
“儿子!在家吗?”
陆断“嗯”了声,“怎么?你又有快递回来。”
“这次没有啦。”黎女士的语气听起来很高兴,“快开门,爸爸妈妈回来了!”
什么玩意儿?
陆断脑子一白,陡然看向自家门口,目光防备,“现在?”
“不是下个月吗?”
今天才十一月二十几l号!
“提前了,就是现在,怎么样儿子?是不是很惊喜?快点开门,妈妈在韩国把钥匙弄丢了……”
陆断低骂一声,挂了电话。
浴室的水声也刚刚停下,喻白擦着头发,浑身热气地从里面出来,懒倦怠舒适。
他看陆断愣愣的站在那不动,表情也很奇怪的样子,走过去戳了陆断胳膊一下,手感硬硬的。
喻白疑惑道:“你怎么了?”
怎么好像受到了冲击,灵魂出窍了一样。
“…白白。”陆断回神,低头看着喻白,神色微动,艰难道:“我爸妈回来了。”
喻白猛地瞪大眼睛,惊慌道:“回、回来了!?在哪?”
“门口。”
咚咚咚——
敲门声突然响起,喻白吓得差点蹦起来,一股脑躲到了陆断身后。
好的,等到现在没开门,夫妻俩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