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白的眼前还是一片模糊,看他仿佛在看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鬼,“你不喜欢她还能和她在一起那么久,能跟她、”
“季述安,你真不要脸。”
他用手背擦擦眼泪,擦的湿漉漉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。
“小白我错了,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?”
季述安懊悔不已,神情急切,“我当时就是一时脑子糊涂,就这一次错,以后不会了,我发誓。”
他激动地上前一步,眼睛瞥到喻白衣领侧边露出来的项链,眼里瞬间流露出希冀,“你还戴着我送你项链是不是?说明你还是喜欢我的,你原谅我,算我求你。”
喻白嘴唇惨白像纸,身形原地晃了下,手颤抖着抬起从衣领间拽出项链。
他手太抖了解不开,就用力扯了几下把项链硬生生扯下来,不管后颈的火燎似的疼痛,把东西丢到季述安身上。
转身离开的背影单薄脆弱,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。
“喻白,喻白你站住!”季述安求了很久也不见对方回心转意,喻白朝他扔项链的动作似乎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心里防线,恐慌的同时彻底崩溃。
他没管从他心口滑落的项链,什么温柔斯文体面此刻全都不顾地追了上去。
“喻白!我们在一起两年一直偷偷摸摸的,你爸妈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,你考虑过我吗?”
“校里校外我顶了多少压力你知道吗?”
“你大一的时候说你害怕需要时间,所以我不碰你,就连亲你我都不敢!什么情侣在一起两年能像我这样不舍得碰你不舍得跟你上床!?”
“我一直那么照顾你的情绪,可我也是人,我也有欲望,所以我才找了别人……你不能那样苛求我。”
季述安喘着粗气,黑发阴影下的脸阴鸷丑陋,一把拽住喻白的手臂大力往后拽,“喻白!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!”
喻白像个没有力气的布娃娃一样被他拽得险些摔倒,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。
他就那么被人拽着,站在原地摇摇欲坠。
季述安看到他惨白的脸,狰狞的面孔顿时僵住,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都说了什么。
下一秒他那满是怒气的眼睛就变得恐慌起来,急迫地握住喻白的双手贴向自己,喉结滚动,“不是白白,我……”
却说不出别的话,都卡在喉咙里。
他从来没有见过喻白这样,那张向来明媚乖巧的脸上没有表情,目光涣散没有落点,好像一碰就碎。
喻白像是呆滞了很久才忽然回神,他没在流眼泪了,手腕被死死抓着也感觉不到疼。
只是微微抬头看着季述安,像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一样,连声音轻得几乎要没有,“…可我以前是不喜欢男人的啊,季述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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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断哥还没醒啊?都睡一天了。”
江徊百无聊赖地瘫在地摊上,四肢叉开,“等的我黄花菜都凉了。”
陈最摇头,继续低头玩手机游戏。
断哥上午来了就在这睡,一天了,除了中午那阵起来上过一次厕所以外,再没动过。
哦,偶尔还会翻个身。
看样子回临川这几天是真累到了。
江徊:“不是说请我们吃饭么?我还等着断哥把他那小竹马带来呢。”
那小孩看着怪呆萌可爱的,断哥自己几年没见过人家,结果一回来就联系上了。
怎么联系的?还怪上心。
“老周,你去喊喊。”江徊踢了下一直沉默的周寻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