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曾瑜点头:“是。”
朝轻岫似乎还想?问些什么,却突然停住,向着外面扬声道:“进来。”
查四玉推开门,然后向前躬了下身:“云捕头求见门主。”
问悲门虽然与这?位花鸟使?相熟,对方也没必要一日上?门两趟。
云维舟会再度前来,一定是有了进展。
朝轻岫脑海中闪过许多?思绪,面上?却依旧波平如镜,她先对武曾瑜笑道:“多?谢足下相告,今日家中尚且有事,日后我还会请大人过来。”
分?别未久的云维舟又一次出现在朝轻岫面前。
查四玉给客人上?了茶。
云维舟其?实有点渴,但她没有端起茶盏,而?是开门见山道:“我有些想?法,希望能?请朝门主斧正。”
朝轻岫靠在椅背上?,神色宁定:“那?么,朝某洗耳恭听。”
云维舟:“昨天凌晨时?分?,简爷去屯田兵兵营中带走?了季将军,但季将军并非自愿离开的。”
朝轻岫看着云维舟,神色似乎认真了一些。
云维舟:“当时?你跟师兄谈过这?个?问题——你其?实没有否认季将军并非自愿离开这?个?可能?性,但你的态度,却让师兄误以为你在否认。”
说到这?里?,云维舟有点紧张地?抬起眼,仔细观察坐在上?首的朝门主。
朝轻岫端起茶盏,她目光低垂,让人看不?清神色。
云维舟听见朝轻岫温和的声音在前面响起:
“云捕头继续。”
云维舟沉默片刻,继续说了下去:“这?几日我们前来问悲门拜访,简爷一直避而?不?见,但我第一天上?门时?,恰好与简爷打了个?照面。虽然他当时?立转身离开,我依旧记得他那?时?的样子。
“他的额头上?缠了布条。”
朝轻岫缓缓开口:“布条又如何?”
云维舟感觉到空气中多?了一种莫可名状的压力,但她还是咬着牙说出了后面的话:“布条可以用来掩饰他额头上?的伤口。”
“……”
今天云维舟孤身上?门拜访,进入的还是问悲门农庄这?样一个?隐藏了许多?高手的地?方,其?实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朝轻岫如此城府,又如此果决,要是云维舟查出来的结果对问悲门不?利,对方未必不?会采取行动。
对方擅长谋算,又学过医术,武功同样不?错,有一千种方法,能?让反对她的人消失的无声无息。
室内的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起来,连呼吸都让人感到压抑。
上?首处,一身白衣的年轻人闲坐不?动,视线饶有兴致地?落在云维舟身上?,唇边含笑,似在斟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