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帝陡然想起了这件事。
如若宇文宴不是永夜,那么永夜就是另外一个人。若叶轻悠也与此人有过交集,那么这个人岂不是宇文宴的麾下之臣?
梁帝瞬时看向了宇文宴,眼神中的酸甜苦辣五味陈杂,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。
宇文宴不用转头,也能明白梁帝知道了什么。
“所以贵国还有何时没说清楚?如果没有更重要的事,不如就定下回燕国的日程,我们大梁也挺忙的。”
二话不说,宇文宴已经开始直接撵人。
方卓面沉如墨,却也只能咬牙忍下了这口气,“今日多有冒昧,但已经与鸿胪寺卿商议后续五天在京城的安置,五日之后,再定离去之事。”
他们绝不可能就这样走了。
“父皇还有何事?如若无事,儿臣就回听音阁,继续审讯燕国奸细一案了。”宇文宴可不吝这话是不是顺耳。
梁帝十分无语的白他一眼,就算噎人也不至于直接噎死?好歹等他不在的时候再下刀子啊!
“朕也还有公务需要商议处理一下,今日就不陪尔等用膳。”梁帝看向宇文孝,“老三,你要陪好燕国的使团一行,切勿怠慢。”
宇文孝:“???”都快把人家损了地缝儿里面了,还能怎么怠慢啊?
“儿臣知道了,父皇放心。”他埋怨地瞪了宇文宴一眼。他这耍了一通倒是走了,只能他留下给大梁擦腚了!
宇文春虚伪的安抚了两句,便跟随梁帝离去。
宇文孝一派虚伪寒暄,引着燕国使团的人去了其他殿内吃茶用膳。
宇文宴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梁帝回到御书房问起时,李公公哭笑不得,“四殿下真的回了听音阁去审人,不是故意打脸。”
梁帝:“都杀了七八十个了,还有?”
“老国舅府邸的下人全部被灭了口……”李公公低声道,“太后还不知晓此事。”不然老太太还不得被气死过去?
“四弟有些过于冷酷无情了。”宇文春忍不住训斥了一句。
“四殿下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杀人,那国舅府的下人的确与燕国抽丝剥茧,脱不开干系。”李公公幽幽的递上一本册子。
册子的页面有一些凌乱,显然是宇文宴还没整理好的就送来了。
梁帝简单的翻了翻,“老四向来不做无根无源的事。”
宇文春顿时一噎,尴尬的搓了下手,“但尽量别在这个时候传出去,毕竟燕国的使团还没走。”
梁帝十分不屑地瞪他一眼,“少听那群怂包的文臣谣言蛊惑,各个都似缩头乌龟!”
一国太子,遇事畏畏缩缩,不敢伸出拳脚,占了主场都没底气,将来还不得被人骑在脖颈子上拉屎?
宇文春也看出梁帝今日不满,“儿臣并非惧怕,只是不建议在这个时候就起纷争,毕竟二弟守卫的矿脉开采还需要时日,而且精炼的工艺也还没达到一定水准。现在就起了纷争,还是咱们大梁的军民兵丁更吃亏。”
梁帝十分不满,“就会说些无用的废话。”
归根结底两个字:没钱!
如若有钱的话,还会怕和燕国开战?
不过宇文春却又提起了燕无卿,“如若这个人真的在咱们大梁,咱们是不是要先动一步,争取找到?”毕竟这个女人知晓燕国的国玺在何处,找到她,就等于抓到了燕国的命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