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是宇文宴做皇室的刽子手,太子等人都是“贤良”的东宫储君,如今宇文宴把人撇给了他,太子肯定天天都被梁帝追着骂。
但他一不能放人,二也不敢决断。
“这事儿要怎么搪塞?”
叶轻悠抿了抿唇,“只能说无可奉告。”
“但那是太子。”
“不然呢?我总不能给他变出一个大活人吧?”叶轻悠也摊手无策。
眼下也没有时间再多废话,毕竟太子还在前堂等着呢。
毕竟是要见太子,叶轻悠只能快的梳洗装扮,而且见东宫,她总要装扮得十分规整。包括一等王的王妃规制装扮全部齐整。
这才从湖心岛悠悠的上了小船,又召唤了足够的侍女跟随去拜见太子了。
宇文春此时早就急得火上房。
昨日宇文乔大婚,欢天喜地,可今日一早他就被梁帝抓过去训斥,询问陈郡王到底交代出了什么东西,老国舅何时能放人。
这显然是太后给梁帝施加了压力。梁帝便只能抓太子背锅。
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宇文宴为何会把老国舅爷请到听音阁,那么一个庸庸碌碌窝囊一辈子的老纨绔,能与燕国有什么瓜葛?
可宇文宴做事向来算无遗策,梁帝也只能观望。
可那毕竟是老国舅,是太后的亲弟弟,万众瞩目。
“四弟到底在哪里?!”宇文春看到叶轻悠款款前来给他请安,也着实没什么好脾气。
他只想见宇文宴,这个女人来干什么?
“回禀太子殿下,臣妾也不知道四殿下去哪儿了,他是真的不在府上。”
“不在?那他能去哪里?”宇文春连忙追问。
叶轻悠摇了摇头,“没说,四殿下向来不与臣妾说起关于朝堂之上的任何信息。”
“那你就不知道问问?”
“臣妾哪里敢?”叶轻悠一脸的委屈怯懦,“四殿下的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,他的眼里向来不容沙子。何况我娘家府邸着了火,还没修缮完毕,府上人多眼杂的,殿下都不肯回王府住了……”
宇文春想起最近的确是有这件事,但这与宇文宴去哪儿有什么关系?
“他都让你把叶轻瑶送到孤的东宫了,难道没与你讲原因?!”
“殿下只说了姐姐是陈郡王妃,在府上居住,他会被人非议徇私,所以才送到东宫的啊?”叶轻悠连忙给宇文春行礼,“臣妾还没谢过太子殿下,多谢……”
宇文春真是一个白眼就翻到了后脑勺。
其实他在怀疑叶轻悠说假话,可又没有证据。
“他是不是离开京城了?”宇文春突然冒出这一句。
叶轻悠摇了摇头,摆明一问三不知。
宇文春气恼,却也没法子埋怨一个女眷。
“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联系不上他,反正他若回来,务必要他快些处置听音阁的事。”
“燕国那边来了特使,说是他们的新国主已经上任。即将会派人来大梁进行友好邦交。”
“如今他又揪着几个燕国的奸细不放,这很容易惹出更大的事端。”